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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云南是一生一定要去的地方。
这里有全世界最为复杂独特的地形地貌,造就了变化万千的气候类型。这片热土滋养万物,而且赋予了它们丰富的文化意涵。
云南省委书记王宁在全国两会期间,邀约广大网友到云南来体验“有一种叫云南的生活”,这封信中提到:云南自然风光秀美、民族风情浓郁,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走进云南,就走进了春天。
那么,“有一种叫云南的生活”从何而来?
来到云南,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云南的风光是极致的、充满力量的,山河的集结留存了千百年的岁月,也为生命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有人把云南的地理形容为一场“时空大折叠”——从高空望去,大地扭曲、形如褶皱,地势由西北向东南,由高向低急速下降,群山起伏、峡谷深邃、纵横交织,如同凝固的惊涛骇浪。
6500万年前,印度洋板块向欧亚板块边缘的底部冲来,大地挤压、碰撞,青藏高原及其东部的云贵高原大幅抬升,它的西侧被挤压的大地接连隆起、断裂,“折叠”出一众山脉,山脉自西北向东南逐步散开,将云南的地势“立体化”为一个从北向南逐渐降低的巨型阶梯。
鬼斧神工的高黎贡山
云南的山脉高耸巍峨,自古以来就很“出圈”。385年前,徐霞客来到云南,这位走过万水千山的旅行达人,一下子就被云南的壮丽风光、地理地貌所吸引。徐霞客游历云南时间长达一年零九个月,云南是他除老家江苏之外停留时间最长的省份。他的足迹遍及云南的曲靖、昆明、玉溪、大理、丽江等10个州市的46个县。在他60余万字的游记中,《滇游日记》达25万字,占全书篇幅的40%,毫不夸张地说,徐霞客本人就是最为著名的云南旅游“推荐官”。
如今,当我们登高望远,感受云南大山的极致风光时,是否也会如徐霞客一般心潮澎湃,仿佛在刹那间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
云南地貌形态多样,除了高山峡谷,还保留着完整的高山盆地,以及平坝与丘陵相间的喀斯特地貌。而在其中奔流的,是地貌的雕塑师——境内大大小小600多条河流,它们分属六大水系,自西向东排列分别是独龙江、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元江和南盘江。
其中,金沙江从青藏高原出发,穿过皑皑雪山、陡峭峡谷进入云南,逼仄的山谷让原本平静祥和的江水变得怒不可遏,在虎跳峡一带,江水凶猛地拍打着一块高约13米的巨石,雪浪翻滚,波涛汹涌,轰鸣之声气卷万山、动人心魄。同样发源于青藏高原的澜沧江和怒江,与金沙江自北向南并行奔流170多千米,在数百公里内,三条大江浩荡并行,造就了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奇观——三江并流。
虎跳峡奔涌的江水。和福根 摄
六大水系之间,云南湖泊棋布。
滇池、洱海、抚仙湖、程海、泸沽湖、杞麓湖、异龙湖、星云湖、阳宗海,九大湖泊如同一块块璀璨的碧玉镶嵌在高原之上,既有秋波荡漾的万种风情、也有深邃矜持的质朴纯真。
除了久负盛名的风景名胜,云南还有数不清的“宝藏”景观静静地等待世人发掘。比如位于“有风的地方”大理剑川的剑湖。
相比云南九大高原湖泊,剑湖虽名不见经传,但金庸先生在《天龙八部》中写道,段誉掉下山崖,无意中走入“剑湖宫”,“抬头只见月亮正圆,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镀了一层白银一般”。其实写这本小说时,金庸先生并未到过云南剑湖,当他于1998年4月应邀到剑川,游览剑湖时不禁感叹其竟与想象中相差无几。
如今,当游客们“追风”偶遇剑湖时,也许等不到海门秋月的盛景,却依然会被剑湖之光所摄。这就是云南,随处都是“明信片”。
特殊的地理地貌形态、不同纬度的海拔高度,使云南形成了立体多样的气候带,云南南北900余千米的范围内出现了7个气候带(区),相当于云南的土地上存在着从海南岛到黑龙江的气候变化。而在局部高山还呈现出了明显的气候垂直带谱,“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气候也由此产生。如此丰富的气候类型为生灵的繁衍提供了更多可能性,相关统计显示,云南共记录了25434个物种,是全球生物多样性最为富集的地区之一,云南也因此被誉为“植物王国”“动物王国”“世界花园”。
云南生物王国的“王冠”,在于物种之奇异和珍稀。六条奔腾的江河成为南北生物交流的廊道,很多热带生物可以沿着水热丰沛的区域一直生长到香格里拉,而喜马拉雅山脉和青藏高原的物种也沿着高山由北向南传播。
例如云南的落叶松,可以说是一种魔幻的植物种类。千万年之前,印度板块深深插入欧亚板块,碰撞产生的巨大力量搅动扭曲着大地,大量植物随之四散而去、繁衍开来,让落叶松这种在北极圈才能够看到的物种出现在低纬度的云南。
大树杜鹃盛放在高黎贡山
而生长于云南西部的大树杜鹃同样是一个传奇。它是杜鹃花中最高大的常绿乔木,被誉为世界杜鹃之王,至今存有量不超过3000棵。由于长在深山之中,大树杜鹃直到近代才被生物学家发现,从树苗成长到开花,它需要经历漫长的生长期,因此每一棵都格外珍贵。
在云南这片丰饶的大地,依然保留着混沌初开的粗犷和原始野性,以及生命与生命之间相依相存的灵脉。这里丰富多样的植被为各种野生动物的生存繁衍提供了空间。2020年12月,生活在西双版纳勐养保护区的一个亚洲象族群“断鼻家族”开启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吸引了全球目光;在雪山冰川雪线附近的高山针叶林带之中,生活着中国特有的物种——滇金丝猴,这种可爱的“雪山精灵”与大熊猫并称国宝;隐匿在季雨林中的绿孔雀覆羽绚丽华美,它是中国唯一的本土原生孔雀,被誉为“百鸟之王”;每年中旬,在云南金平的蝴蝶谷内,上亿只箭环蝶集中羽化,爆发造就了世界罕见的生态奇观……
金平蝴蝶谷的蝴蝶与人共舞
自然万物窃窃私语,生命生生不息、代代延续。
去年1月,世界极危鸟类青头潜鸭重现洱海,而被称为“滇池古董”的滇池金线鲃也经历了在滇池里消失又重现的“命运沉浮”。
随着生态环境的持续改善,科学调查研究的逐步深入,也有大量新物种、新记录种不断被发现,有记录的云南生物物种数量持续增加。1992至2020年近30年来,云南省境内累计发现3718种新种,近几年来,云南的物种几乎每隔一两周就惊艳“上新”。
在一古一新之间,时间在这里重叠。
我们可以自豪地说,云南多样的自然环境和气候环境孕育和淬炼了最令人震撼的生命奇迹,而当人类涉足其上,则留下一部辉煌的文明史诗。
从太空中俯瞰我们的星球,大片的蓝色和绿色,是属于它最纯粹的色彩。再靠近一些,人类文明在地球上留下的璀璨夜景、阡陌交通,不失为另一种壮阔和美丽。
独特的地理环境与气候类型,让云南自秦汉起,就成为人类迁徙的走廊。两千多年前,这里曾诞生古滇王国,司马迁将它载入史册后却销声匿迹,再无影踪,只留下引人遐思的神秘传说和考古探寻。而在更早的170万年前,就已经有“元谋直立人”在这里生活,他们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我国乃至亚洲最早的人类始祖。
千百年间,不断迁入云南境内的人们与本地民族交融演化,在这片神奇的土地滋养出多元的民族文化与地域文化。
在哀牢山南部的元阳一带,数千级的哈尼梯田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天地之间,延绵的梯田像是摊开的巨大书页,荡气回肠的起笔转折,偏偏写出大智若愚的乐观与豁达。那是哈尼人1300多年来生生不息的“雕刻”,雄浑悲壮的千年史诗,渐渐演化成炽烈如火的生命欢歌。
在丽江古城,东巴文依然被书写、使用。这种被称为“世界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见证了人类文字的童年,如今依旧充满生命力。它已然成为了丽江的一种文化符号,在公交车、商店的牌匾、文化墙、纳西族人民的衣帽上随处可见。
身着纳西族服装制作东巴纸和东巴画
在苍茫的岁月中,这片多彩的大地哺育了不同形态的民族文化,人们用不同的语言讲述着同一个古老的故事。
每当欢庆丰收的时候,迪庆的藏族同胞都会赛马竞技,这是对力量和勇气的赞美,展示藏族儿女勇武剽悍的性格;在傣族人民的新年泼水节这一天,人们用盆钵盛水尽情地相互浇洒,传递着吉祥安康的祝福;每到农历六月廿四,彝族男女青年便点燃火把,围着篝火纵情歌舞赛装比美,寄托着对光明的崇拜,和对平安的祈盼……
在云南,岁月沉淀的民族文化瑰宝流淌在当地人日常生活中,成为了延续千年的活态传承。这些文化就像一条条泛着光泽的小河,归流于云南这块土地上,融合或者演变,最终形成一支以“云南”为名的笔触,勾勒出云南的人间岁月。
三江奔流,雪山作证,林海森森,百花齐放,民族和谐,共荣共生,这就是云南,汇聚万千色彩的广袤大地。云南,总是能够唤起人们的想象空间,让人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色彩饱满、具有感官冲击力的高原图卷,同时也铺展了多样化的文化脉络。
玉溪花腰傣姑娘走在稻田间
云南
不仅是一个地名
更能称之为一种生活
“有一种叫云南的生活”
或许就由此而来